
从西伯里亚和蒙古高原刮来的风打着呼啸,吹埙般掠过凉州大地
星月低垂,迷蒙的夜色里,芨芨草挑着白色的霜花,摇摇晃晃,犹如一群武士的幽灵,默默凭吊逝去的岁月
我走下车来,把简单的行囊整理了一下
一个破旧的旅行包,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剑,还有几本书和日记,都静静地躺在公路的旁边,等我带着它们穿越河西走廊
我无疑是十分幸运的,如若在我离家出走生活失去保障的日子,得不到马大妈一家的好心帮助,我那时的结局或许会同弟弟后来一样凄惨——被后娘砍伤后流落街头,最后与一群浪子一同入狱,身心倍受摧残
多年以来,一直想要写写马大妈,但总觉得马大妈一家对我的那份深情浓得化解不开,十分地难以下笔
如今,马大妈已退休闲居在家,写她便没有歌功颂德或无端拔高之嫌
而对一位老人,此文的写作也不再有邀功与谄媚的必要
我想,大妈的心什么时候都是平和的,我也只是平心静气、无比深情地忠实记录了大妈一家的处世为人,记录一颗颗善良的心的善行
愿我和我的妻女永远铭记,对生活惜福并一生感恩,也愿一切厄运中的人都能享受到与我同样的人间温情
石榴花开,一树红衣
教授是常识的传递者,是优美l精神的塑造者,是照明人们前行的路灯
我们回家
回的是只有十平方米面积的黑房子
黑房子里晚上比白天要亮得多,晚上有灯光
白天,我们是两只鸟儿,飞向各自觅食的地方,晚上归巢,在灯光下读书,写字,或各执一卷伴着二元五角一两的西山茶香度过晚上的时光